第26章祁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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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祁姝
褚京避開人群，開車到達梁息學校的西門，盡管如此，為了避免上次來找梁息時出現的烏龍，褚京還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。
褚京停好車後舉目望去，並沒有看到梁息，他估摸著梁息還沒出來，就把車窗按下一半，坐著等梁息。
只是梁息還沒看見，褚京就看見了一個窈窕的背影，是祁姝。那麽長時間，祁姝較之前多了幾分幹練，更加有氣質了。
褚京不確定她有沒有看自己，於是沒有打招呼，反倒是祁姝看到他的車後，主動走了過來。
見狀，褚京主動按下車窗，沖他笑了笑：“好久不見啊，小祁學姐，最近怎麽樣？”
祁姝直視著褚京，直截了當道：“褚先生，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褚京以手作請狀，示意她自己洗耳恭聽。
祁姝問：“您對梁息是什麽意思？”
聽到她語氣裏明顯有質問的情緒，褚京不答反問：“梁息呢？是他告訴你我在這裏的？”
祁姝秀眉蹙起，淡聲道：“褚先生，說句實話，您這樣的人，我見得多了。”
褚京擡起臉上的墨鏡，看著祁姝的眼神裏有幾分調弄：“我這樣的人？”
“你把梁息捧得這麽高，無非是想讓他依賴你，離不開你，然後你再…”祁姝頓了下，她眉頭蹙得更緊，有些難以啟齒道：“為所欲為。”
褚京悠然地點了一下頭，然後粲然一笑：“你給我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想法。”這個笑容足以讓任何人沈溺其中，他好像是故意的，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，仿佛根本沒把祁姝的話放在心上。
祁姝被他直白的話搞得語塞，她冷聲問：“那等你玩膩了呢？你有沒有為梁息考慮過？”
褚京哼笑一聲，道：“梁息是個成年人，他會為自己考慮的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梁息已經放棄了跟同學的社交？”祁姝氣急道。
褚京瞥了她一眼，淡淡問：“究竟是你們放棄了他，還是他放棄了你們？”
祁姝眸光微閃，她不滿道：“不要說得你好像很關心梁息一樣。”
“呵。”褚京笑了，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祁姝：“那你呢？你對梁息就沒有歹念嗎？”他刻意壓低聲音，聽起來有幾分蠱惑人心：“喜歡就去追嘛，我又沒攔著你。”
“不是！”祁姝猛地提高聲音：“我跟你不一樣。”
褚京重新戴上墨鏡，不以為意道：“你看你，自己不敢追，還不讓別人追了。”
祁姝平覆了下情緒，道：“梁息不喜歡男人！”
“妹妹，小朋友才會考慮喜不喜歡，大人只關心怎麽得到。”褚京百無聊賴道：“你與其擱這兒指點我怎麽清心寡欲，還不如去找梁息說個清楚，我也是搞不明白你，你說你明明喜歡人家，楞是憋著…”
“誰喜歡誰啊？”
梁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，褚京及時閉嘴，祁姝忙道：“沒！沒什麽…”
“褚哥，你來了。”梁息下意識先看向褚京。
褚京翹起唇角，點了下頭。
“學姐，你的包。”梁息把手中的女士背包遞給祁姝：“幸好咖啡館的員工還沒有下班。”
祁姝緩緩接了過來，她想了想，溫和的目光中懷著一絲希冀：“小息，今晚的聚會你真的不來嗎？大家都挺希望你能…融入進來的。”
梁息下意識看向褚京，褚京無所謂地笑笑：“不用在意我，又不是生死離別，看你更想去哪兒。”
祁姝眼中的情緒幾乎要流露出來，可惜梁息根本不懂，他直接道：“學姐，我應付不來那種場合，謝謝你的好意，但以後這種活動，你不用叫我了。”
祁姝抓著背包背帶的手指收緊，她無聲地張了張嘴巴，然後冷冽地看向褚京。
褚京的胳膊慵懶地搭在方向盤上，置身事外地看著他們。
祁姝默然地點頭：“好吧。”
梁息頷首，如平常般道：“明天見。”
開車的途中，褚京無意般問：“你怎麽會拿著祁姝的包？”
“下午在咖啡館覆習時遇上的，她邀請我去同學聚會，我說有約了，就沒答應，後來我們一起出來，半道上學姐說她的包落在咖啡館了，我就去幫她拿回來了。”梁息回答。
褚京應了一聲，“這樣啊。”
梁息偏頭看向褚京，問：“你呢？”
褚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什麽我？”
“你在和學姐聊什麽？”梁息問。
“我們能聊什麽，聊你唄。”
梁息回頭，看著前方道：“我以為你們在聊電影。”
“啊？”褚京不明白梁息想表達什麽。
“褚哥，我們學校有很多人喜歡你。”梁息再次偏頭，繼續盯著褚京。
褚京笑了一聲，調侃道：“那你呢？”
他本意是問梁息喜不喜歡他。
但梁息卻回答：“我？應該沒有人喜歡我。”
褚京：“……”
他輕笑一聲，嗓音撩人道：“誰說的，我就很喜歡你。”
梁息笑了一聲，聲音都輕快了許多，他道：“褚哥，謝謝你。”
褚京想接一句，別光口頭謝啊，身體力行一點。
梁息繼續道：“還有李老師，張老師，朱老師，文老師…劇組的老師們，我都挺感謝的。”
“……”褚京好笑又無奈。
吃飯時，李津渡給梁息和褚京介紹了很多德高望重的前輩，其中有個制片人想策劃一部港片，有意跟年輕人合作，李津渡毫不猶豫推薦了梁息。
明眼人都能瞧出來，李津渡這是想把人往金像獎的方向培養。
但梁息卻拒絕了，他道：“老師，我最近事情有點多，寫不出好的本子，而且…我對港片比較陌生，也不知道怎麽寫。”
李津渡道：“不會寫才要接觸嘛！年紀輕輕的，總呆在舒適區幹什麽？對港片陌生就去看港片，學習任務重就等放假的，人家這項目又不急，你忙著拒絕幹啥？那麽實誠呢，你看看人褚京！”
梁息：“……”
他看向忙於應酬的褚京，褚京在這種場合中，一向是如魚得水，游刃有餘的。
“好啊，下部戲一定合作。”
“啊？您給我發邀請函了，我沒收到呀！嗐，我手下都是群孩子，估計偷懶了，我回去一定說他們。”
“您的面子我當然會給！什麽時候需要我，您知一聲。”
“好嘞，回頭見。”
李津渡對梁息道：“看見了嗎？這大餅畫的。”
“大餅？”梁息微微疑惑。
李津渡意味深長道：“你以為他真的答應跟人合作了？”
梁息看著虛與委蛇在人群中的褚京，覺得有些新奇，一直以來，他接觸到的褚京是真誠的，溫和的，幽默的，這樣略顯虛偽的褚京…
好像也有種別樣的魅力，讓人想撕開他浮華的表層，看看裏面是什麽。
梁息無邊無際地想著，連褚京走過來都沒發覺。
褚京聽到李津渡交給梁息的任務後，笑道：“沒靈感啊，這有什麽，我過幾天去香港工作，等你放寒假了過來找我，我帶你玩兩天，實地接觸一下。”
梁息沒有拒絕，反正褚京帶他去哪兒他都會去的。
到梁息放假之前，褚京一直在香港趕通告，沒時間回來接梁息，梁息讓他不用擔心，安心忙自己的事情。
梁息放假後，先回了一趟老家，然後才乘飛機過去的香港。他到達的時候是晚上，艾瑞去機場接的他，之後艾瑞把他直接帶到了褚京正在參加的慈善晚會上。
梁息看到褚京後，褚京正在跟一個眉清目秀男生說話，兩人看起來聊得很愉快。
四目相對後，梁息擡手打招呼，但褚京卻挪開了目光，繼續跟眼前的男生談笑風生。
梁息舉起的手失落地停在半空中。
艾瑞氣不打一處來，他道：“小息你等著，我這就叫他過來。”
“艾瑞哥。”梁息拉住了艾瑞，他又看了眼褚京，搖了下頭：“沒事，我等一下，讓褚哥先忙。”
艾瑞簡直無語，他那是在忙嗎？他那是在撩人！
艾瑞也不明白，褚京近來明明都不怎麽撩騷了，從今天下午慈善會開始後，他又開始四處放電了。
而且，褚京對梁息也沒那麽上心了，按照往常，他得親自去接梁息吧？可現在他寧願跟一個小男生調情。
除此之外，艾瑞隱隱感覺到，褚京的心情似乎不怎麽好，但褚京什麽也不說，甚至還面帶笑意，風度翩翩地散發魅力。
艾瑞想了下，對梁息道：“我先送你回酒店吧。”
梁息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我發消息給褚哥說一聲。”
兩人離開的時候，梁息又看了一個熟人，出於本能，梁息開口：“學姐？”
祁姝猛地回身，她蹙眉：“小息？！”
梁息微微一笑：“晚上好。”
他笑得過於明朗，以至於很多年後，祁姝仍記得他幹凈的笑臉。
“你怎麽在這兒？褚京叫你來的？！”她的語氣有幾分警惕和質問。
梁息如實道：“是我來找褚哥的，但他現在正在忙。”
“他怎麽還…”祁姝神色覆雜，她正打算說些什麽，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湊近，摟住了她的細腰，祁姝不由得一僵。
“小姝，是朋友？”摟住祁姝的男人年近三十，看起來穩重成熟。
祁姝努力放松，淡淡道：“我學弟。”
“你好，我是祁姝的未婚夫。”男人臉帶微笑，語氣卻是在宣示主權。
梁息回應：“你好，我是梁息。”
男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，笑道：“哦，我想起來了，你是那什麽盒的編劇，怪不得我們家小姝經常念著你，原來是長得這麽好看。”
“你也好看。”梁息禮貌回應。
男人：“……”他仿佛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。
梁息和艾瑞告別離開了，但兩人剛到地下停車場，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：“梁息！”
梁息回身，看到了提著裙擺跑來的祁姝。
梁息：“學姐。”
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有些急促，祁姝氣虛喘喘地小跑過來，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她呼吸不穩道。
艾瑞很有眼色道：“我車裏等你。”
梁息問：“學姐，你要說什麽？”
“那個…”祁姝鮮少的語塞，她喉嚨發幹，道：“那個人…是我爸爸給我介紹的。”
梁息神色茫然片刻，然後遲疑著開口：“哦，他看起來很好，學姐你一定會幸福的。”
“……”祁姝緩緩抓緊了裙側的白色軟紗，她苦笑一聲，道：“但願吧。”
梁息認真問：“你還要說什麽嗎？”
“我畢業後可能就直接結婚了，你能來參加嗎？”祁姝問。
“好。”梁息點頭。
無論如何，祁姝在學校一直很照顧他，他是真心希望祁姝能幸福的。
祁姝低頭，抽了下鼻子，她如平常般道：“小息，你要照顧好自己，別太相信別人，保護好自己。”
“你也是，開學見。”梁息道。
祁姝離開了，她到底也沒把心中的情愫宣之於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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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梁息還沒看見，褚京就看見了一個窈窕的背影，是祁姝。那麽長時間，祁姝較之前多了幾分幹練，更加有氣質了。
褚京不確定她有沒有看自己，於是沒有打招呼，反倒是祁姝看到他的車後，主動走了過來。
見狀，褚京主動按下車窗，沖他笑了笑：“好久不見啊，小祁學姐，最近怎麽樣？”
祁姝直視著褚京，直截了當道：“褚先生，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褚京以手作請狀，示意她自己洗耳恭聽。
祁姝問：“您對梁息是什麽意思？”
聽到她語氣裏明顯有質問的情緒，褚京不答反問：“梁息呢？是他告訴你我在這裏的？”
祁姝秀眉蹙起，淡聲道：“褚先生，說句實話，您這樣的人，我見得多了。”
褚京擡起臉上的墨鏡，看著祁姝的眼神裏有幾分調弄：“我這樣的人？”
“你把梁息捧得這麽高，無非是想讓他依賴你，離不開你，然後你再…”祁姝頓了下，她眉頭蹙得更緊，有些難以啟齒道：“為所欲為。”
褚京悠然地點了一下頭，然後粲然一笑：“你給我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想法。”這個笑容足以讓任何人沈溺其中，他好像是故意的，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，仿佛根本沒把祁姝的話放在心上。
祁姝被他直白的話搞得語塞，她冷聲問：“那等你玩膩了呢？你有沒有為梁息考慮過？”
褚京哼笑一聲，道：“梁息是個成年人，他會為自己考慮的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梁息已經放棄了跟同學的社交？”祁姝氣急道。
褚京瞥了她一眼，淡淡問：“究竟是你們放棄了他，還是他放棄了你們？”
祁姝眸光微閃，她不滿道：“不要說得你好像很關心梁息一樣。”
“呵。”褚京笑了，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祁姝：“那你呢？你對梁息就沒有歹念嗎？”他刻意壓低聲音，聽起來有幾分蠱惑人心：“喜歡就去追嘛，我又沒攔著你。”
“不是！”祁姝猛地提高聲音：“我跟你不一樣。”
褚京重新戴上墨鏡，不以為意道：“你看你，自己不敢追，還不讓別人追了。”
祁姝平覆了下情緒，道：“梁息不喜歡男人！”
“妹妹，小朋友才會考慮喜不喜歡，大人只關心怎麽得到。”褚京百無聊賴道：“你與其擱這兒指點我怎麽清心寡欲，還不如去找梁息說個清楚，我也是搞不明白你，你說你明明喜歡人家，楞是憋著…”
“誰喜歡誰啊？”
梁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，褚京及時閉嘴，祁姝忙道：“沒！沒什麽…”
“褚哥，你來了。”梁息下意識先看向褚京。
褚京翹起唇角，點了下頭。
“學姐，你的包。”梁息把手中的女士背包遞給祁姝：“幸好咖啡館的員工還沒有下班。”
祁姝緩緩接了過來，她想了想，溫和的目光中懷著一絲希冀：“小息，今晚的聚會你真的不來嗎？大家都挺希望你能…融入進來的。”
梁息下意識看向褚京，褚京無所謂地笑笑：“不用在意我，又不是生死離別，看你更想去哪兒。”
祁姝眼中的情緒幾乎要流露出來，可惜梁息根本不懂，他直接道：“學姐，我應付不來那種場合，謝謝你的好意，但以後這種活動，你不用叫我了。”
祁姝抓著背包背帶的手指收緊，她無聲地張了張嘴巴，然後冷冽地看向褚京。
褚京的胳膊慵懶地搭在方向盤上，置身事外地看著他們。
祁姝默然地點頭：“好吧。”
梁息頷首，如平常般道：“明天見。”
開車的途中，褚京無意般問：“你怎麽會拿著祁姝的包？”
“下午在咖啡館覆習時遇上的，她邀請我去同學聚會，我說有約了，就沒答應，後來我們一起出來，半道上學姐說她的包落在咖啡館了，我就去幫她拿回來了。”梁息回答。
褚京應了一聲，“這樣啊。”
梁息偏頭看向褚京，問：“你呢？”
褚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什麽我？”
“你在和學姐聊什麽？”梁息問。
“我們能聊什麽，聊你唄。”
梁息回頭，看著前方道：“我以為你們在聊電影。”
“啊？”褚京不明白梁息想表達什麽。
“褚哥，我們學校有很多人喜歡你。”梁息再次偏頭，繼續盯著褚京。
褚京笑了一聲，調侃道：“那你呢？”
他本意是問梁息喜不喜歡他。
但梁息卻回答：“我？應該沒有人喜歡我。”
褚京：“……”
他輕笑一聲，嗓音撩人道：“誰說的，我就很喜歡你。”
梁息笑了一聲，聲音都輕快了許多，他道：“褚哥，謝謝你。”
褚京想接一句，別光口頭謝啊，身體力行一點。
梁息繼續道：“還有李老師，張老師，朱老師，文老師…劇組的老師們，我都挺感謝的。”
“……”褚京好笑又無奈。
吃飯時，李津渡給梁息和褚京介紹了很多德高望重的前輩，其中有個制片人想策劃一部港片，有意跟年輕人合作，李津渡毫不猶豫推薦了梁息。
明眼人都能瞧出來，李津渡這是想把人往金像獎的方向培養。
但梁息卻拒絕了，他道：“老師，我最近事情有點多，寫不出好的本子，而且…我對港片比較陌生，也不知道怎麽寫。”
李津渡道：“不會寫才要接觸嘛！年紀輕輕的，總呆在舒適區幹什麽？對港片陌生就去看港片，學習任務重就等放假的，人家這項目又不急，你忙著拒絕幹啥？那麽實誠呢，你看看人褚京！”
梁息：“……”
他看向忙於應酬的褚京，褚京在這種場合中，一向是如魚得水，游刃有餘的。
“好啊，下部戲一定合作。”
“啊？您給我發邀請函了，我沒收到呀！嗐，我手下都是群孩子，估計偷懶了，我回去一定說他們。”
“您的面子我當然會給！什麽時候需要我，您知一聲。”
“好嘞，回頭見。”
李津渡對梁息道：“看見了嗎？這大餅畫的。”
“大餅？”梁息微微疑惑。
李津渡意味深長道：“你以為他真的答應跟人合作了？”
梁息看著虛與委蛇在人群中的褚京，覺得有些新奇，一直以來，他接觸到的褚京是真誠的，溫和的，幽默的，這樣略顯虛偽的褚京…
好像也有種別樣的魅力，讓人想撕開他浮華的表層，看看裏面是什麽。
梁息無邊無際地想著，連褚京走過來都沒發覺。
褚京聽到李津渡交給梁息的任務後，笑道：“沒靈感啊，這有什麽，我過幾天去香港工作，等你放寒假了過來找我，我帶你玩兩天，實地接觸一下。”
梁息沒有拒絕，反正褚京帶他去哪兒他都會去的。
到梁息放假之前，褚京一直在香港趕通告，沒時間回來接梁息，梁息讓他不用擔心，安心忙自己的事情。
梁息放假後，先回了一趟老家，然後才乘飛機過去的香港。他到達的時候是晚上，艾瑞去機場接的他，之後艾瑞把他直接帶到了褚京正在參加的慈善晚會上。
梁息看到褚京後，褚京正在跟一個眉清目秀男生說話，兩人看起來聊得很愉快。
四目相對後，梁息擡手打招呼，但褚京卻挪開了目光，繼續跟眼前的男生談笑風生。
梁息舉起的手失落地停在半空中。
艾瑞氣不打一處來，他道：“小息你等著，我這就叫他過來。”
“艾瑞哥。”梁息拉住了艾瑞，他又看了眼褚京，搖了下頭：“沒事，我等一下，讓褚哥先忙。”
艾瑞簡直無語，他那是在忙嗎？他那是在撩人！
艾瑞也不明白，褚京近來明明都不怎麽撩騷了，從今天下午慈善會開始後，他又開始四處放電了。
而且，褚京對梁息也沒那麽上心了，按照往常，他得親自去接梁息吧？可現在他寧願跟一個小男生調情。
除此之外，艾瑞隱隱感覺到，褚京的心情似乎不怎麽好，但褚京什麽也不說，甚至還面帶笑意，風度翩翩地散發魅力。
艾瑞想了下，對梁息道：“我先送你回酒店吧。”
梁息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我發消息給褚哥說一聲。”
兩人離開的時候，梁息又看了一個熟人，出於本能，梁息開口：“學姐？”
祁姝猛地回身，她蹙眉：“小息？！”
梁息微微一笑：“晚上好。”
他笑得過於明朗，以至於很多年後，祁姝仍記得他幹凈的笑臉。
“你怎麽在這兒？褚京叫你來的？！”她的語氣有幾分警惕和質問。
梁息如實道：“是我來找褚哥的，但他現在正在忙。”
“他怎麽還…”祁姝神色覆雜，她正打算說些什麽，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湊近，摟住了她的細腰，祁姝不由得一僵。
“小姝，是朋友？”摟住祁姝的男人年近三十，看起來穩重成熟。
祁姝努力放松，淡淡道：“我學弟。”
“你好，我是祁姝的未婚夫。”男人臉帶微笑，語氣卻是在宣示主權。
梁息回應：“你好，我是梁息。”
男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，笑道：“哦，我想起來了，你是那什麽盒的編劇，怪不得我們家小姝經常念著你，原來是長得這麽好看。”
“你也好看。”梁息禮貌回應。
男人：“……”他仿佛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。
梁息和艾瑞告別離開了，但兩人剛到地下停車場，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：“梁息！”
梁息回身，看到了提著裙擺跑來的祁姝。
梁息：“學姐。”
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有些急促，祁姝氣虛喘喘地小跑過來，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她呼吸不穩道。
艾瑞很有眼色道：“我車裏等你。”
梁息問：“學姐，你要說什麽？”
“那個…”祁姝鮮少的語塞，她喉嚨發幹，道：“那個人…是我爸爸給我介紹的。”
梁息神色茫然片刻，然後遲疑著開口：“哦，他看起來很好，學姐你一定會幸福的。”
“……”祁姝緩緩抓緊了裙側的白色軟紗，她苦笑一聲，道：“但願吧。”
梁息認真問：“你還要說什麽嗎？”
“我畢業後可能就直接結婚了，你能來參加嗎？”祁姝問。
“好。”梁息點頭。
無論如何，祁姝在學校一直很照顧他，他是真心希望祁姝能幸福的。
祁姝低頭，抽了下鼻子，她如平常般道：“小息，你要照顧好自己，別太相信別人，保護好自己。”
“你也是，開學見。”梁息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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